《台灣犯罪故事》最後一個單元〈黑潮之下〉已經上線,由《誰是被害者》編劇徐瑞良、梁舒婷編導,傅孟柏、李霈瑜、蔡凡熙等新生代主演,以轟動社會「江國慶案」為基底融合1990年代軍冤案,打造一個在記沉重又絕望的環境中看見一絲曙光的故事。不管有沒有聽爸爸、哥哥、男友講過類似的軍中故事,都會深深感覺到這是一件不該發生、也必須改變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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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---------------以下有雷--------------------
1.至今成謎的江國慶案
〈黑潮之下〉故事主體改編自1996年轟動社會的「江國慶案」,當時在台北空軍作戰司令部有位5歲女童遭到性侵殺害,軍方在破案壓力下不僅提出的證物有疑慮,還對測謊未過的士兵江國慶刑求逼供自白認罪,最後被判死刑遭槍決,含冤而死,最後平反補償家屬1.3億元。那真兇是誰?後來找到了另一名嫌疑犯許榮洲,雖然他坦承犯行、也有相關證據指向他有涉案,但最後仍因重要證物遺失、遭到刑求取供等原因獲判無罪,殺害女童的真兇至今成謎。
而90年代軍中因為凌虐、刑求最後導致士兵死亡的事件可不只這一樁,光是有被大肆報導的就高達十餘起,像是至今真相未明的雷政儒案、黃國章案等,到與「江國慶案」如出一徹的1999年桃園空軍基地彈藥竊案,都是軍中人權前進過程中的斑斑血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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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赤裸揭露軍中問題
不得不說〈黑潮之下〉非常赤裸地揭露軍中長年以來根深蒂固的問題,從高裝檢到別連借東西應付了事、連坐處罰、霸凌、不當管教、到司令(朱陸豪飾)涉入軍購弊案,此等「不是解決問題,而是解決提出問題的人」、「不想惹麻煩」、「形式主義」的文化都有提及,又不會過度離題,處理得可圈可點。
雖然隨著時代開放與許多人權志士奔走下,有些陋俗已經有所改革,現在義務役的服役環境也遠比爸爸、爺爺輩人性化非常多,但社會還是希望這股保家衛國的力量能更進步。而軍中有的這些弊病,也反映了社會上某些層面的問題,值得每個人深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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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兇手不重要
另外在劇情結構的改編上,將小混混哥哥張明傑(傅孟柏飾)在外面私吞毒品惹上大麻煩,以及弟弟張明成(蔡凡熙飾)為了袒護哥哥而被誤會是兒童命案兇手,將兩條故事線纏繞在一起,並且將案件原型中測謊為什麼沒過、證物上有指紋給了一個合理的交代。至於真兇是誰,在這個故事其實沒有那麼重要,甚至連出場都沒有,就這麼在台詞中被交代過去,而兇手犯案的原因也與其在當兵時被霸凌的過往做結合,對主題首尾呼應。
4.哀傷但光明的結局
雖然〈黑潮之下〉的結局有些哀傷,但至少都為黑暗中帶來一絲光明的契機,張明傑在弟弟因為冤案而死後開始覺醒,選擇不再逃避,在最後解救了被黑道毆打的「泥鰍」(胡智強飾),即使自己因私吞毒品的貪念付出代價慘遭黑吃黑,至少了卻了心中的愧疚與罪惡感。
輔導長妍高真(李霈瑜飾)為了揭開真相也不惜大義滅親,如果她不管這件事,大可倚仗父親在軍中的權勢平步青雲,但她仍做了以社會現實考量來說最「笨」的選擇,不想再因為默不做聲而成為加害者的一員。在故事的最後也選擇退伍,一者是對軍隊體制感到徹底失望,一者則是全世界都已經知道她連自己的老爸都能出賣,在人治文化盛行的軍中當然也混不下去啦!
5.劇情暗藏神祕隱喻
最後來解析儂編腦補的劇中的一些隱喻,其中單元名「黑潮之下」,除了意指張明傑黑吃黑想要出海逃亡,同時也指在高妍真等人在軍中這個「水很深」的大染缸,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,就像軍械短少的問題積弊已久代代相傳,卻沒有人想負責處理,只好讓錯誤一直延續下去。而最後張明傑遭黑道報復被綁上石塊推落海,似乎也象徵著,兩度被冤案耽誤「空作部女童命案」真相至今石沉大海。另導演在專訪中也提到他在片尾高妍真離開軍營時,背景一群阿兵哥邊跑步邊喊著「精神答數」,但卻刻意漏掉了最後兩個字——「勇敢」而這也是面對體制錯誤最需要的。
source:Disney+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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